两人来到一间大屋,里面摆着两列藤椅,坐着好几个老人,花白的头发缠在布帕里,身上穿着藏青sE的蜡染衫K,像是寨中有声望的长老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落座就有大娘端上菜,程德赛看见拨给他们两壶米酒,便有些紧张起来,生怕程子期喝了酒原形毕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她使了个“放心”的眼sE,清了清嗓子,拿出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,开口用刚学的苗语说了几个词。这回四下皆惊,老人们交头私语一阵,对他举起酒杯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子期并没有喝酒,而是双手举起装白粥的碗,优雅地浅饮一口,接着招呼她吃起菜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德赛暗暗欣喜,他还真不赖嘛!

        向在座的长老们敬酒后,她也敞开肚子吃了起来。b起昨天婚礼的剩饭,这顿显然更有诚意,特意给他们准备了餐具,避免了用手抓饭的尴尬。J鸭是村里养的,天天在草地上跑,r0U质紧实,合着菌子一碗蒸了,h澄澄的油混着r0U汁滑进嘴里,鲜得掉眉毛,程子期则专心致志地给鱼挑刺,面前一碗红YAnYAn的剁辣椒,他全倒在鱼身上,筷子拌一拌,香喷喷地吃起来,一口水都不喝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德赛都看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片土地种植辣椒有两百年历史,有些辣椒是不辣的,可这碗里下饭吃的辣椒,那叫一个辣Si牛,她只敢用筷子头沾一点儿汁,用舌头T1aNT1aN,再扒一大口白饭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子期从辣椒拌饭里cH0U空抬起头,脸不红心不跳汗不出,表情十分满足:“自从新航路开辟,辣椒这种作物就满足了我们族人的需求,它对鸟没有副作用,我吃得再多也不会有危险。啊,欧洲的菜里可没有这么多美妙的辣椒!”

        众村民也惊愕地瞧着他,根本没想到他能吃掉一整碗辣椒酱,这时,一个坐在对面的彪形大汉冲他喊了一句,也开始扒拉起辣椒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汉子大概是寨子里最能吃辣的,有看热闹的人开始叫起来,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,把面前的辣椒唏哩呼噜地吞了下去。只见那汉子的脸渐渐变红,接着呼哧呼哧地咽米饭,看了眼淡定从容的程子期,粗眉一皱,把剩下的辣椒全都倒在饭上,在周围人的起哄下抓起染红的米饭就往嘴里送,额头上暴起青筋,两眼也凸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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