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鸦答道:“永不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个糟糕的圣诞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子期好像从人间蒸发了,科学杂志上看不到他的论文,报纸上看不到他的社论,新闻里也从来不出现‘杰弗里·丘吉尔’,剑桥的师生从1942年冬天起,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距离他们告别的那天,已经快两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程德赛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他Si了。她知道政府为了保护一些特工,会对外宣称他们Si亡,这是她心底根深蒂固的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在李约瑟说出这句话时,她并没有哀恸,反而如释重负: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!我也希望他活着,就算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那样的地方,也有解放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集中营可关不住他。”程德赛一笑,“我带诸位去魁阁,昨天下了雨,路上有些泥泞,小心脚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同行的教授问起来:“他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男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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