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?你想要的是什么?”白苏虞对我道。
“好好活着,直到老Si。”我想了想,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这引得白苏虞轻笑。
他笑什么,他觉得活到老Si很容易吗?我阿娘病逝,楚离落被我咒Si,楚家护卫因我被山贼杀害,更别说我随阿爹四处赴任见过的各式各样的草菅人命。如此说来,我绝非福星高照之人,说不准就是个短命鬼。
又听白苏虞说:“我护你到老Si,可好?”
我不由得心神一荡,两处相思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白苏虞,为何你不姓楚。
但我很快敛去情绪,轻声道:“如果情况不妙,他朝我暴毙而亡,便算你兑现了承诺。”我放肆地沉溺于当下,因为我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。倘若不能再如昨日风光,我要舍了这身束缚,就如白苏虞提议的Si遁,也好。
之后许久,我再也没见过白苏虞,我以为我们之间彻底断了。
春来景明,皇后举办春日宴,满城权贵集聚,我顶着郡夫人的头衔自然也在受邀行列。我不是第一次进皇g0ng,此前作为太尉长媳,参加过两次宴请群臣家眷的大型g0ng宴,T会过临安贵妇贵nV们对我的敌意恶感。
倒也不难理解。我于她们而言,是外来者,是突然飞上枝头的山J,是一夜之间和她们平起平坐的野丫头。她们大多数对我冷淡疏离,偶有夹枪带bAng的,或酸意十足的。与我在建康时受到的巴结吹捧,不可同日而语。
春日宴这日她们的排斥感尤为明显,甚至造谣我克夫,声音大得我都能听见。我承认,“克夫”二字刺痛了我。幸好楚家从皇室得了数之不尽的安抚,否则这两个字不至于到今天才传到我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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