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青兒眨巴兩下圓圓的眼睛,擺出壹臉精明的表情說:“原來妳真是我哥派來的奸細,妳現在是要抓我回家嗎?不回,堅決不回!我哥給了妳什麽好處?我雙倍雇傭妳幫我辦事,怎麽樣?”
“妳是否會釀酒,那種有檀香味的酒?”高絕重復壹遍自己的問題。
廖青兒用胖乎乎的手指撐著下巴說:“原來妳要的是那種酒啊,沒錯,那蒸餾香檳酒是我搗鼓出來的,不過那個弄起來很麻煩,所以妳可能要等個壹兩個月……餵!高大個兒,妳想幹嘛?”她驚訝地看著對方從袖子裏取出壹大卷繩子,走上前將自己的雙手捆起來,然後對方仿佛略作壹番思考,又把那已經驚呆了的甲乙丙丁四小丫鬟也依樣畫葫蘆地捆起來,因那繩子極長,所以五個人看起來就像串木耳壹樣被串成了長長壹提溜。
高絕牽著繩子的壹頭,對她們宣布道:“我現在要拿妳們回京城廖家,妳們路上最好老實點,管好自己的嘴巴,若是膽敢有壹點不規矩的地方,此蛇就是爾等的標榜!”說著將那條軟綿綿的毒蛇擲於她們的腳下。
可是高絕根本不理會她的利誘,自顧自地牽著這壹長串木耳往山下走,只要把這些東西交給山貓,那十五壇酒就到手了。
他的步伐又大,走的又快,盡管壹般而言下山比上山輕松許多,他還是將這五個少女拖得踉踉蹌蹌,東倒西歪,甲乙丙丁想哭又不敢哭,壹開始還以為這個黑衣人是個救她們於危難的江湖大俠,沒想到竟然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販子!
就這樣,原本五個少女要花大半天時間才能爬下山的路程,在高絕的高壓政策下只壹個時辰就下了山,回到了冬瓜鎮。高絕牽著繩子走回自己下榻的松香客棧,將手中的繩子拴在客棧門口拴馬的立柱上,又當著這壹主四仆的面,壹腳剁碎了地上的青石板以示威脅,告訴她們逃跑之類的事最好連想都不要想。而後,高絕進店要了壹桌酒菜,打算吃完就趁夜趕路,盡快趕回京城。
“客官,請問妳是不是叫高審心啊?”壹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走進客棧,只往大堂上看了兩眼就徑直朝高絕走過來,說道,“我是長念信局的信使,這裏有壹封書信要托寄給壹位身穿黑衫的高審心高客官。”
高審心是高絕行走江湖時的化名,錦衣衛內部傳信時也常用這個名字叫他,於是他簽收了這封信件,讀過之後,高絕略作思索,然後又匆匆吃了些酒菜,與櫃臺上結了帳就出店去了。甫壹出門,他就瞧見有個穿壹身月白衫子少年正給那五個人松綁,立時喝止道:“住手,不許動這些人!走開!”
少年驚然回頭,發現胖女孩口中的“大惡人”到了,立刻不服氣地說道:“妳壹個大男人如此虐待五名弱女子,真是給所有的男人丟臉!”
高絕懶得跟這看上去壹副書生打扮的少年計較,走過去檢查了綁縛那五人的繩結,然後牽起來就去驛馬站雇車。廖青兒圓溜溜的眼睛裏淚光閃動,回頭向少年依依作別道:“小兄弟,相逢即是有緣,雖然妳沒能救得了我們,不過還是要謝謝妳……這個人很兇悍,很不講理的,小女子勸妳還是不要插手此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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