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永平公主。”众女纷纷行礼道。
高疏桐仔细瞧了瞧,正是昨日出言讽刺的大公主,原来已有封号。年序既长,又有封号,看来永平公主相比别的公主,比如自己,在皇帝面前很是得宠。
只见永平公主上前走几步,来到高疏桐面前,抬起下巴,睥睨道:“什么阿猫阿狗,也敢来清音阁露脸?”
与昨日暗色的朝服不同,永平公主今日穿了一身朱红的罗裙,衬托得精致脸蛋格外白净。只是趾高气昂的模样,不似名门淑媛,却活脱脱像一只斗眼公鸡。
永平公主虽然正眼也不瞧高疏桐,但是高疏桐知道,那句“阿猫阿狗”就是说的自己。高疏桐觉得很奇怪,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意是从哪里来的。
论理,之前高疏桐甚至和自己这位长姐没有见过面,也不论有没有交恶。永平公主受尽宠爱,要什么有什么;而自己则处处不如,差点死在冷宫。即便如此,永平公主对待自己的态度,就像遇见路边可怜的阿猫阿狗,忍不住要踹两脚。
高疏桐深吸了一口气,此时此处不比昨日在使者宴会上,有教引嬷嬷制止。如今女夫子没有来,高疏桐又是第一次来此地,众女虽然人多,但是高疏桐不晓得她们的立场。且永平公主没有指名道姓,不算正面撞上,所以此时宜以忍耐为先。
高疏桐别过脸去,深吸一口气,面对永平公主盛气凌人的目光,只做不闻,一只手搭在书案上,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抚摸铜兽镇纸的脑袋,似乎对镇纸生起极大的兴趣,至于旁人说的话,听不见。
永平公主见高疏桐吃瘪,兴致大涨,似乎找回了昨日的场子,上前几步,伸出手,眼看就要碰到高疏桐的脸颊,被高疏桐扫了一眼,又顿住,收回手,背在身后。
永平公主愣了一会儿,呼吸急促,跺跺脚,对身后跟着的宫女们说: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给本公主把这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轰出去。”
宫女们迟疑了一会儿,冲过来抓高疏桐的胳膊,高疏桐站起身来,闪过宫女们伸过来的手,戒备地看着这一群发疯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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