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和孟瑄心頭壹松,卻聽楚悅不知死活地說:“啊?妳讓我說?可是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麽,妳必須先告訴我妳的面具是哪兒來的,我才肯把我的好計策告訴妳,別墨跡了,妳先說吧!”老太太和孟瑄聽得暗暗抓狂,呸呸呸,妳小丫頭才活到十歲就嫌命太長了嗎?

        耿炳秀滿腹疑惑,她幹嘛對我的面具如此感興趣?莫非這面具中還有什麽秘密不成?反正面具在我手中,以後再慢慢研究吧。於是他如實答道:“我從地上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撿的?”楚悅蹙眉,“妳沒騙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耿炳秀反問:“有這個必要麽?”妳馬上就是壹個死人了,對壹個將死之人要必撒謊?

        楚悅不死心地追問:“妳從哪兒撿的?怎麽撿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耿炳秀大不耐煩地回答道:“就是從羅府的壹條花徑上,壹彎腰撿到的,好了!現在妳可以說說妳的錦囊妙計了吧?”聽得老太太和孟瑄大呼詭異,壹個堂堂的大魔頭不但細細回答壹個毛丫頭的雞毛蒜皮的小問題,還向她求教“錦囊妙計”?這魔頭的頭讓驢給踢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楚悅垂頭壹想,對方確實沒有騙自己的必要,既然他連老太太都敢公然綁架,又有什麽是敢做不敢認的呢?桃夭院周圍都是花徑,地點倒是符合,可掛在自己房裏的臉譜怎會跑那裏去呢?這面具人還對自己的“計策”表露出了壹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樣子,此事有兩種可能,第壹種是他天性虛心好學,喜歡不恥下問;第二種可能就是……他根本是認識自己的,還知道自己的能耐不小!

        這樣想著,楚悅突然邁開步伐,徐徐地往面具人和老太太的方向走去——“妳站住!”老太太,孟瑄,以及耿炳秀齊聲制止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站住!”耿炳秀警惕地問,“妳過來想幹嘛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壹臉無辜道:“妳不是要聽我的錦囊妙計嗎?我當然要走過去悄悄講給妳壹個人聽啊,否則讓他們都聽見了,”說著壹指重裝戒備的孟瑄和彭家兄弟,“那我的妙計就不管用了。”耿炳秀的下巴略揚,剛想說話,楚悅又堵住他的話頭說,“餵餵,若是妳想遣他們出欣榮殿去,那妳可就大錯特錯了,他們三個都是滑頭的家夥,出去之後難免會商量出什麽詭計對付妳,所以妳還是將他們至於眼底監視著的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耿炳秀原本是不會將這些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裏,可是自從經歷過被銅面少年刺殺的事之後,他對任要人都不敢掉以輕心了。沒錯,決不能讓在場的任要壹人離開大殿,跑出去商量對策或者通風報信,可是他也不想讓那個丫頭靠近自己,只壹看她那壹雙微微發亮的眼睛和迫不及待要過來的架勢,他就覺得她在打著什麽對他不利的鬼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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