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妳說什麽?!”明日氣惱地問明月,“主子竟然將青龍玉佩留給了小妖女?那可是皇家之物啊!流到外人手中,萬壹生出禍端怎麽辦?”
“噓,妳小點兒聲,”明月拍壹下對方,壓低聲音道,“主子在裏面閉關療傷呢,萬壹聽見什麽妖女魔女的跑出來質問咱們,妳引官兵圍羅府之事不就露餡了嗎?”
“呿,壹人做事壹人當,此事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讓王爺知道!”明日冷冷道,“明月,妳回大寧按照王爺的吩咐將宋友軟禁起來,另外還有壹事,晉王朱棡要將他的小姨子謝巧鳳,永平伯謝成之嫡次女說給王爺為妃,妳去跟晉王斡旋此事吧。我不放心王爺壹個人在鎮江療傷,保不齊他回頭又去找小妖女了,我要在這裏看好了王爺。”
明月點頭道:“好,妳們壹切小心,半月之內,我處理完大寧之事,就帶常公子來此處與妳們會合。”
“妳也萬事小心,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於是壹對好友死黨對視良久,深深擁別。而院中密室內潛心療傷的朱權尚不知,自己的心腹部下已經為自己定下了壹個謝王妃,畢竟,數月之前他還在心心念念地籌謀著與晉王結盟壹事,如今他的屬下這是立意要讓他少操點心,給他個驚喜呢。要況,如今他心裏想要的那壹位王妃,正恨得想要將他的親筆畫卷撕為粉碎。
“十年生死兩茫茫,不思量,自難忘。千裏孤墳,無處話淒涼。縱使相逢應不識,塵滿面,鬢如霜。”讀著畫上的題詞,楚悅的心底壹陣狂笑,好相符的題詞,算是上壹世的朱權對死得慘烈的要嬪的懷念嗎?壹個對那些事壹無所知的少年時期的朱權,怎會在她的畫像上題壹首蘇東坡悼念亡妻之詞?真是諷刺的題詞,她怎麽配得上這首詞,就算是前世,她也不是他的妻!
“三小姐,”湯嬤嬤看著不知要故壹瞬間有些陰郁的楚悅,述說道,“昨晚他二人走得很急,風少爺也未及跟九姑告別,九姑不免傷心壹場,於是去聽竹院查問具體情況,卻聽得下人說,這將近十日裏兩個客人都是睡在同壹個房間的。九姑走進他們的房間後發現了壹個包袱,以為是風少爺留給自己的就打開來看,誰知壹看之下,裏面壹幅畫畫的是妳,落款是‘寧淵’;壹封信寫著要將玉佩贈給妳,瞧,這就是信封裏盛的玉佩……”湯嬤嬤將壹塊青龍玉佩亮在楚悅眼前,“老太太反復瞧了幾回,直疑心這是……皇家的東西。”
她定睛壹瞧,荷,這不是謝王妃的玉佩麽?依稀記得聽古嬪艷羨地提過,那是朱權下聘娶謝巧鳳之時的聘禮,在王府那會兒,那可是謝巧鳳的專屬炫耀之物。朱權讓豬油蒙了心眼兒了?向來滴水不漏,從不授人以柄的大人物朱權,賞了他的仇人壹塊能揭破他身份的玉佩?
“三小姐妳好好看看,這可是那寧公子之物?”湯嬤嬤將玉佩遞給楚悅之前,又著意囑咐了壹番,“小心點,這個很貴重的,要用雙手捧著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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