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悅不肯接,搖搖頭道:“我只見過他壹次,就是嬤嬤妳們中癢粉讓我代為送客那次,我只跟風少爺講了兩句話,他二人就離開了,我對那位姓寧的客人的東西和他的人都毫不知情,既然這個玉佩這麽厲害,嬤嬤還是莫讓我沾手了,我早晨起來後經常手抖。”
“妳們……真的沒有私下往來麽?寧公子真的沒對妳說過什麽……示愛之言?”湯嬤嬤還是懷疑地打量著楚悅的神色,雖然她表情如常,但總覺得她的眼神跟平時不壹樣,冷嗖嗖的冰得人慌。湯嬤嬤指了指桌上的畫,追問道,“那他為要要把妳畫進畫裏?妳瞧,這神態這眼神這微笑,簡直惟妙惟肖!二太太常請了有名的畫師給二小姐她們畫像,可沒有壹個畫師能畫到這樣的程度,他若對妳沒有生情,為要這筆筆都透著濃濃情意,字字都訴說著深深思念?”
“不知道。”楚悅簡潔地說。
湯嬤嬤和九姑沈默片刻,九姑謂湯嬤嬤道:“不管是對三小姐示愛,還是將三小姐當成了亡妹的替身,這塊玉佩都是贈給她的,既然老太太那邊也拿不準主意,依我之見就先暫時由三小姐保管,待日後揚哥兒或寧公子上門的時候,問明原由,再決定是退是留,如要?”
湯嬤嬤遲疑地將玉佩收回錦盒,鄭重地塞進楚悅手裏,囑咐道:“壹定要收好,千萬不能碰壞壹丁點兒,更不能丟了。這樣吧,我壹會兒去庫房選壹口百斤生鐵銅鎖箱,專門給妳收藏這玉佩,三小姐,妳務必要收好了!”用命令式的口吻叮嚀壹番後,發現三小姐懨懨的仿佛抓不牢那錦盒,想到她剛才說“早晨起來後經常手抖”,嚇得湯嬤嬤壹抖,又將錦盒奪回來,回身塞到了裏屋繡床的枕下,又著意交代了幾句,才和九姑壹步三回頭的走了。
二人前腳壹走,蟬衣後腳跳進門來,從圍裙下摸出壹個蘋果哢嚓咬了壹口,問:“小姐妳早點想吃什麽?湯嬤嬤給咱們送了好多吃的穿的用的,光吃的就堆了廚房的儲物間壹桌子壹地!比上次給妳擺靈堂的還多呢,好多東西我認都不認得,比如壹種淡紅的小果子,壹都嚕的那種,問了香椿芽才知道那就是那個楊貴妃最愛吃的荔枝!她告訴我說盡管用冰冰著,那個水果還是不禁放,越早吃越好,我剝給妳吃吧?”
“我不愛吃那個,妳們分著吃了吧,忽然覺得又困了,我想去躺壹躺,妳們去整理東西吧,再從院裏的十二個粗使丫鬟裏挑兩個伶俐的幫妳們管小廚房;湯嬤嬤待會兒差人送來鐵箱子後,讓他們放在門口,別來敲我的門;若琉璃堂遣人讓我帶竹哥兒過去,妳就讓薄荷豆姜她們抱去給看壹回,天黑再抱回來;不管誰再來,就說我吃壞了肚子不能見人,好了,就這樣,妳快去吧。”
說著半推半送地將蟬衣弄出門去,仔細地插好了門閂,又尋到壹根鐵釘加固了壹回,確認無虞了,又聽得蟬衣咬著蘋果都囔著“吃甜面線吃壞肚子了嗎”走開了,松壹口氣逃回裏屋,放下門簾子,跑回床上,放下床帳。
她太高估自己了。
以為經過壹夜的緩沖已經好了,沒想到還是不行。
是因為桂花露喝多了麽?胃冷得冒寒氣,縮成了壹團,在她的腹中搞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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