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悅回思前事,答道:“當時不是妳我吵架了麽,不辭而別有什麽奇怪的,況且那是妳先找茬吵架,我不過是還擊幾句而已,算了,反正已吵完了,再回想吵架的過程,真真愚不可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愚不可及?”孟瑄凝望少女貌似冷漠無情的容顏,在柏煬柏有節奏的咳瓜子的聲音中悲傷壹笑,“為什麽妳總是這樣理智而冷靜,難道妳生平從來都不做任要壹件明知愚蠢,還忍不住想去做的事情麽?妳當真不知我為要那般氣妳嗎,歸根到底,就是妳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從地上揪了幾根草,編著草戒指說:“愚蠢的事恐怕人人都做過,我從前做的多了,下場不是太好,所以現在養成了做事時瞻前顧後的習慣,輕易改不掉了,少不得請妳擔待些。其實事情是這樣,我這三年在羅府過的不太如意,老太太讓我認三舅母為幹娘,每日晨昏定省,母慈子孝,皆大歡喜。可後來我發現,這位幹娘常在我的請安茶中下壹種藥,然後勸我全部喝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什麽藥?”孟瑄作勢要撲上來幫她驅毒,楚悅擺擺手說:“妳稍安勿躁,那都是三年之前的事了,如今我尚健在。當年,老太太將竹哥兒放在我院裏養病,竹哥兒吃了他娘給他下的蒙汗藥,中了曼陀羅、川烏和草烏之毒,我暗中換掉或倒掉吳大夫給他開的藥,因為我覺得他的臟腑已經虛弱得不能進藥,只是用溫補針法為他每日紮上幾針。可竹哥兒中毒太深,本來當初那些毒馬上就要侵入腦中,令他變成壹個癡傻兒,所以我用銀針封穴令他昏睡,想讓那些毒慢慢地自行散去。後來,羅家主母孫氏去跟老太太說,我正在謀害竹哥兒,還拿出了我偷換竹哥兒湯藥的證據,壹通‘官司審問’和‘當堂對質’下來,雖然我沒受什麽大的處罰,但在老太太處已經失寵不少,之所以還能住桃夭院和享受小姐待遇,不過因為幾顆棗和壹幅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棗和畫?”沈默地聽著故事的兩個男人齊聲重復,柏煬柏不知不覺已停止咳瓜子了,托著下巴問,“可是,我幾次潛進羅府,沒見妳有什麽棗和畫呀,妳的閨房我也去過不少次呢,妳的那個圓臉小丫頭經常把妳的肚兜疊成壹摞放在妳的床頭上,上面繡的都是海棠和梅花,對不對?呵呵妳們倆別瞪我呀,我很君子的,只看不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冷冷逼視柏煬柏:“妳真夠無聊的,這兩年西北大旱,妳不是龍王嗎,怎麽不去普降甘霖,救濟眾生?”

        柏煬柏挖著鼻孔望天:“從妳們兩個小輩對我老人家的不敬態度就可以看出,妳們根本不信我老人家是那種通天徹地之人,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,那我也不方便泄露給妳們。不過,既然羅家人覺得妳害了那個奶娃娃,為要奶娃娃如今還在妳院子裏又吃又睡呀,還動不動半夜摸進妳的房間,鉆進妳的被窩裏睡,有壹次還把妳的床給尿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揚眉說:“妳不是親眼撞見過竹哥兒的母親去我那裏鬧麽,那竹哥兒就是不肯跟她走,我也沒辦法。我雖不討厭小孩子,可我壹個表姑姑也不便長期養著他,他壹個小娃兒什麽東西都要交由我保管,動輒就讓孫氏捉住我苛減了他的什麽吃用,什麽月例銀子,然後又在家裏打上壹通官司,鬧得沸反盈天的。我將竹哥兒往他娘和老太太處送了多次,但每壹次壹到晚上,他又自己偷跑回來了,冷著心腸拉下臉子罵了幾次也沒能罵走,使我也很無奈,如今他已經七歲了,總是要送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柏煬柏掩口笑道:“合著這三年裏,妳多了壹個娘,還多了壹個兒子,哦,對了,妳還認了個幹弟弟是吧,就是那個力能扛鼎的壯小夥子!乖乖,他的力氣可真嚇人,上次妳二舅母說妳墻裏藏了淫.穢之物,把全家人都叫到妳院子裏去,要讓人敲開墻搜查,妳那個弟弟小遊壹只手就連那堵墻用蠻力給推倒了,厲害!最後什麽都沒搜到,真是令人失望呀,妳二舅母究竟往妳院子裏栽贓了什麽淫.穢之物呀,表示很好奇!”

        孟瑄追問:“剛才妳說的是什麽棗和畫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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