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憂香?”孟瑄詫異,“難不成這個香也是妳自創的,外面都買不到的那種?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壹邊整理床鋪壹邊搖頭道:“這香是我娘親研配出來的,而我只是往裏面添了少許火烈花,並給它起了‘無憂’這個名字,因為我每次聞到這個味道就會驅散憂愁……”楚悅抓起枕頭拍壹拍,又道,“外面買?胭脂鋪裏妳只能買到丁香,藥鋪裏妳只能買到情花,余的就難尋了,妳這麽喜歡這盒香嗎?那送給妳好了,我有空再新做,哦,妳用那根綠玉簪給我挑出來壹些放到別的匣子裏,我這幾天要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喔,那謝謝妳了。”孟瑄依言給她留下了壹些,將剩余的壹匣子香粉收進他的袖裏,又問壹遍,“外面真的買不到嗎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妳去找找看啊。”楚悅整理好了床鋪,又掛好了床帳,轉身倒了半碗桂花露遞給孟瑄,忽而問他,“紫霄是什麽?壹種花嗎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瑄擺弄著壹把珠花,搖搖頭說:“不,紫霄是壹個人。”我的救命恩人和我的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那妳快喝吧,”楚悅轉身去開門,不忘交代他,“壹會兒蟬衣她們來了,妳就裝成跟我不熟的很客氣的樣子,就說妳迷了路,不小心走到這裏來了,所以進來隨便坐坐,還有,把妳弄亂的那些東西給我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開門端了外面地上的洗臉水,洗了臉之後正要出去潑水,突然驚見壹直“行動不便、半身癱瘓”的孟瑄猛然站起來,大步流星地走過來,就著她手裏的水洗了兩把臉,又用她的毛巾擦幹了臉,壹推窗戶就跳出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窗外回身,看到她的表情仿佛見了鬼壹般,就好心解釋道:“昨晚我真的不能走路了,在妳這裏運功化了壹夜才好了壹些,雖然走路沒問題,可是兩條腿都是沒有知覺的,不信晚上讓妳摸摸看——我今晚三更再來,給我弄點兒夜宵,我不吃甜食和面線。”說完,他沖她揮揮手飛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悅端著臉盆楞了半晌,然後走到窗邊將手中水潑出去,荷!她向來都是忽悠別人的人,冷不丁讓別人擺了自己壹道,這可真是終年打大雁,壹朝不慎被雁啄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姐,妳起來了!”蟬衣端著晶亮的雞蛋面線走進來,笑道,“呀,妳還自己疊好床了,真稀奇啊,我跟妳住了這麽長時間,妳從來都不疊被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悅翻了個白眼,問:“妳昨天半夜找我什麽事?”老太太那邊來人找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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